今年5月16日，《自然》发表的一个研究显示，在旨在保护地球臭氧层的《蒙特利尔议定书》生效的25年后，2012年起东亚某区域又有人偷偷生产、排放议定书中明令禁止排放的氟利昂（CFC-11）。该论文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因为早在2006年时所有缔约国就已经宣称自己已经既不生产也不再使用CFC-11。于是，国际环境调查机构（Environmental Investigation Agency, EIA）对氟利昂的谜之来源展开了调查。

7月8日，EIA公布了他们的调查结果：氟利昂排放的源头位于中国境内。

该机构调查访问了21家中国的硬质聚氨酯泡沫生产制造企业。在这21家企业中，有十八家直接承认自己在生产制造氟利昂，并表示氟利昂的生产占其工厂总产量的70%-100%。

►18家受访企业坦承自己在生产制造CFC-11。图片来源：EIA

这些企业生产出来的CFC-11被用作泡沫发泡剂，从而制造硬质聚氨酯泡沫（一种建筑施工过程中的常用的保温材料）。不少企业主表示，CFC-11的泡沫发泡效果比政府指定的另一种发泡剂（R141B）好很多。这些企业主还表示，许多同行都在生产CFC-11，其中不少为无证经营。而另一些具有营业执照的企业则表示他们在当地环保局“有人”，所以总能逃过环保局的例行检查。

►一家生产CFC-11的企业厂房内堆满了装有CFC-11的铁罐。图片来源：EIA

由于中国已于1991年正式同意遵守《蒙特利尔议定书》并成为了议定书的缔约国，故该调查机构在报告的末尾建议政府深入调查整个硬质聚氨酯泡沫制造产业。该调查报告同时表示，中国可能会因偷排氟利昂而面临来自国际社会的监督与调查，以及可能在议定书的法律框架内被罚款。

参考资料：

1.https://eia-global.org/reports/20180709-blowing-it-illegal-production-and-use-of-banned-cfc-11-in-chinas-foam-blowing-industry

2.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586-018-01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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